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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四章 夜抓贼
  “哎,貌似我才是大人吧!?给点最起码的尊重成不成?”张允老半天才回过味来,追出去两步喊道。的,被个女人给鄙视了,郁闷!

 “魏师傅,记住,下次再有案子,忘了谁都得给我把这丫头带上,靠,拿骷髅头当球踢,这不是诚心恶心我吗?”张允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头骨,那俩黑的眼珠子和张开的嘴也象是嘲笑自己一样,啪得摔在桌子上,愤愤地道:“先不学了,我去看看林师傅回来没!”

 “林老哥果然是名不虚传,养个丫头都这么牙尖嘴利,三两句话就能把老爷这样一个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淡泊如水的谦谦君子,气得暴跳如雷,厉害,真厉害!”魏良辰一边收拾拆散的骨头架子,一边窃笑不止。

 张允倒也不是真生气,而是‮奋兴‬,从停尸房出来顿时变得斗志昂扬,林笑语这样高傲而美丽的女人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,那都是相当具有挑战的。在张允心中:一个男人,拥有香车美人,金钱权势,那都不值得夸耀,唯有骑烈马,喝烈酒,征服烈女,才算得上快意人生。

 且不提将林笑语在牙之上,帐摆苏,被翻红,巫山云雨时的畅意,单纯只是和她吵吵小架,扮一扮嘴,都能让张允重新体味到身在现代和个性‮立独‬的‮女美‬们聊天侃山时的美好,野蛮是野蛮了点,有总比没有好吧,再说了,在这个时代,野蛮女那也算是希罕物了,看来本老爷运气不坏,嘿嘿。张允又无良得意了起来。

 午后,一身乞丐装,脸灰土的林执玉赶回了衙门,喝了一大杯子茶水道:“我装成乞丐去庄家讨饭,见他家那口新棺材正在上漆,看来就要发丧入土了,我暗地里问他家的奴仆,这死者是谁?说是庄家兄弟的一个本家叔叔。”

 “但是我去邻居家里查访之后,他们却说庄家三虎的一个叔叔去世了不假,可那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前的事了,况且他的棺材老早就已经埋到了野地里,依小老儿推测,这里面必定有鬼!”

 张允手指轻撮下巴,深思了一会儿道:“你老说的没错,此中必有奇巧,与其胡乱猜测,不如先下手为强,你跑了这么远的路先去吃点饭,睡个觉,今晚二更去抄他们的老巢!”

 这一天头爬得好像格外的慢,张允本来也想睡个觉,养养精神,可是躺在上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,好不容易听着外面的更夫敲了一更的梆子,就一骨碌从上做了起来,边更换便服边催促司墨快去烧火做饭。

 二更时分,县衙里的差役连带着林执玉父女全都唤醒,吃过了夜宵,带上刀,聚拢在公堂之上听张允训话。

 张允也激动得连饭都没吃上几口,可是浑身上下都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,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,短促有力地道:“贼要抓,自己的安危也不能忘,我可不想明天喝庆功酒时少了谁,说别的都是话,干他娘的!”

 “干他娘的!”此情此景,多么慷慨豪迈的言辞都不如一句话提劲,众衙役学着张允高呼一声,跟着张允就冲进了无边的夜幕。

 张允之所以定在二更出发,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,半夜时分,正是人最疲惫和渴睡的时候,整个庄家在黑夜之中就如同一只鼾睡的巨兽,张允老早就派人摸清了庄家四周的地形,分派了几个衙役堵住后门,林执玉和林笑语父女飞身上房,各持一把铁胎长弓,悬两壶羽箭,只要看到有人要逃,可以当场杀!说起林笑语,张允就觉得一阵头疼,原来她也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,从离开县衙时就在脸上戴了一个狰狞诡异的鬼脸,好嘛,这一路上张允虽然不怕,横竖都觉得别扭,忍不住多看她两眼,结果却招来俩白眼。

 心里纳闷,就把林执玉叫过来询问究竟。林执玉笑道:“这丫头读书时知道宋朝大将狄青喜欢面戴青铜面具,上阵杀敌,就自己铸了一个,戴在脸上既能掩盖自己的女儿身,当差办案便于行事,又可以震慑敌胆,两全其美!”张允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,再看林笑语那张丑陋的鬼脸就顺眼多了!

 布置完毕,张允沉声道:“刘油儿,去叫门,就说老爷前来拜访!”

 原本按照他最初的想法,就按照现代特种兵那样,悄悄的进去,惊扰得不要,依靠着林执玉父女高强的手段,先把人犯寝住再说,可林执玉却说这样与律法不合,况且庄家三虎也不是普通百姓,若是真查出了罪证,倒也罢了;若是毫无所获,只怕会被他们反咬一口,以扰民之罪告到知府那里,打狗不成被狗咬就不上算了。

 盘衡利弊之后,张允最终放弃了今用古用的构想,实际上他们气势汹汹而来,早已经惊动了四邻八家的狗,汪汪狂吠,偷袭根本就不可能实现。

 狗叫声一起,庄家的上上下下全都惊醒过来,庄聚贤带着俩兄弟庄聚德和庄聚财连忙整装出脸堆着笑道:“大人深夜造访寒舍,不知有何贵干呀!?”

 “也没什么大事!”张允笑呵呵地道:“就是听人说,令叔父驾鹤归西,本官也是甚为伤悲,白天公务繁忙实在不出空来,只好趁晚上前来祭奠一下,庄兄不会介意我深夜搅扰吧!?”

 “不会,不会,大人肯来,那就给在下大大的脸面,还来不及呢,大人请进!”庄聚贤皮笑不笑得把张允带进灵堂。

 张允环顾了一下四周,空空落落,四周连点挽联白布都没有,除了板凳上架着的棺材,横竖都不象是在办丧事的模样,他也就懒得再跟庄聚贤虚情假意得客套了,一本正经地道:“庄兄,我有一事不明,还请不吝赐教!”

 “大人请讲,在下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”庄聚贤陪着笑道。

 “为何令叔父尚未入土为安,庄家兄弟三人却连丧服都没穿上一件,而且刚才进院时,有阵风吹过,我隐约看到令弟长衫下面竟穿着条红子,这究竟是何缘故?”张允不动声得问道。

 他的声音不大,轻飘飘得,可到了庄聚贤的耳朵里却跟凭空起了声爆雷没什么两样,脑门上顿时就出了一层细汗,结结巴巴得应付着,眼珠子却在滴溜溜转,好半天才道:“这也是担心穿着丧服接大人,未免有些失礼。”

 “是吗?”张允淡淡一笑道:“照你这么说,尔等已经知道本官今夜要来,已经再次恭候多时喽?”不等庄聚贤再解释,就走到棺材前面,作了个揖道:“我来河间月余,早就听人说起过令叔父的威名,可惜未来得及拜会,他就已然与世长辞,每每思及不免扼腕叹息,我即来了,不知能否打开棺木,让我一睹令叔父的遗容,以偿心中的遗憾呢!?”

 “这个…只怕不妥吧!”庄聚贤一脸的为难道:“我叔父病逝多,入棺已久,惊动了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,固然不好,棺中秽气冲撞了大人,更是我等的罪过,因此,这棺就不必开了吧!”

 张允扭过头来,目光炯炯得看着他的双眼,慢悠悠地道:“假如我说有人状告你窝藏凶犯,在棺材之内藏匿赃物,本官想要开棺查证,那又如何呢?”

 “那我决不阻拦!”庄聚贤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,视着张允,一字一句地道:“倘若打开了棺木,却查不出什么来,还请大人还我等一个公道!”

 “好,一切罪责本官愿意一力承担!”张允将手一挥道:“开棺吧!” M.baNiAn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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