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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:走上偏途
  第十二章:走上偏途

 宁越又笑着道,“人一旦走上偏途,就应该予以纠正,你爹爹便是如此。而‮姐小‬若是有心救国,有心救百姓于战火,又何谈什么背叛?那自是可以成就千秋之功业,受万民之敬仰的。”

 “这…这…看押北燕天子的事,一直是由四姐姐墨骊负责的,我也不知具体被关在哪里。”

 “‮姐小‬这么聪明,定然能想到办法。”宁越看了看墨裳,见她无话又道,“到时‮姐小‬若是救了我朝天子,到时天子感恩于‮姐小‬,说不定…到时还能成就一段佳话,一段佳缘。”

 “真的?”墨裳‮姐小‬眼睛里风彩一转。她似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忙又捂了捂口,“你,你让我想想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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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跟了陈管家一路,在漆黑的夜里,在一条漆黑的巷子里,也不知他要去哪里。长宁只知道这巷子里静得掉针都能听到,家家户户都是乌漆麻黑的。

 长宁抬头看天却沒有一丝月,周围黑的让人沉重,好像怨灵附身之后的沉重,都说是曲径通幽,可长宁却觉得这条路大抵是通向鬼门关的,冗长寂静而荒凉。

 这条巷子里的门户都相当简陋,沒有雕梁画栋朱红釉彩,简单到不能再简单,而陈管家推开的那扇门,和寻常人家沒什么两样,门口甚至连一个像样的牌坊和代表威武的石狮子都沒有。

 小门被推开时发出一声刺耳的“嘎吱”声,像是刮拉在人心上,那是因为年久失修,木头长了霉、裂了

 长宁看了看,对于‮墙翻‬而入自然是轻车路。

 里面却景如是到了仙境,奇花异草爬了整个园子,诡谲妖,香气沁人。一条小径通往院子深处,长宁拣着暗处往里摸去,这小径也不知走了有多长这才闻听一阵笑声,长宁拂了柳枝朝里探望,方才醒悟过來这里是烟柳之巷。一处幽静恐怖的寻之所。

 不过越往里倒是有几栋雕梁的木楼里都是灯火通明,娇嗔的声让人不忍啐闻,可她今夜此行的目的是为陈管家而來,因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前行。

 好在这烟柳巷中生意并不红火,來者只有寥寥几人,但看客人衣着都是颇为华贵,内里装饰也极为奢华,长宁已是明白这里大概只接待贵客吧。

 从正门很难入内,长宁看了看楼口的几株大树便也毫无顾忌的爬上树去,正好够着二楼的一户窗口,长宁掂了掂距离,方才深呼吸一口一脚从窗户里跃了进去。

 房里有两个人正在苟合,媚语轻俏红灯软帐当真是活生香,然而却因为长宁的进入嘎然而止,那男人胖得都快抬不起‮子身‬,只能够气呼呼的喊了声,“谁啊?”

 长宁用最快的动作往他们视线的死角阴影处一躲,上的女人探出头來往外瞧了瞧,媚笑道,“你又多心了不是?哪里有什么人?肯定是那只该死的猫又來捣乱了。这位客官,來…莫要停…正舒服着呢…”

 长宁在一片娇媚笑声中探出头來,她身上穿了一件夜行服侍,这会儿行在花柳之地肯定不行,于是够过手去将上女子的衣裳悄悄的勾了过來换來,将头发散发,又摸了地上的一块石子将桌上的红色烛火打灭,趁开门入了花楼内。

 走在廊上长宁将衣裳往上拉了拉,她极不习惯这种风尘样式的衣裳,便一路捂着口尽量让自己看起來自然,长宁不得不又偷了一把扇子往脸上遮了遮,站在二楼望下看,正巧就看到陈管家挽着一位姑娘的手上來,长宁看着他们进了一间屋子不久便也尾随而去。

 她推门而入就见到陈管家迫不及待的要扒去姑娘的衣裳,见长宁进來先是有三分恼意,但见这姑娘身着一身浅蓝色纱衣,肩上披着白色轻纱,微风吹过,给人一种飘飘仙的感觉。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,略显柔美,一把扇子掩于脸上,看得人嘭然心动。

 “姑娘我名唤青梨,特地过來伺侍,还望客官莫要嫌弃…”长宁说着袅袅然走过去。

 “这么漂亮的姑娘,怎么会嫌弃呢?”陈管家说着就要拉长宁过去,却见到长宁扇下的丑颜不由啊的一声,这时的长宁已经将门关上,手中一把剑也随即抵住了陈管家的喉口,她却笑着对他身后的姑娘说道,“这位姑娘莫叫,叫唤了只有一种下场,便是死路一条。”

 那位姑娘很是乖巧的捂住了口,一时房中所有一切都沉默在一片静默中。

 长宁出手将那姑娘弹昏过去,陈管家被一吓之后只觉得身上汗涔涔的,油腻腻的衣裳沾在汗涔涔的‮体身‬上滞腻得如同这瞬间生命已不复存在了一般。

 长宁却让陈管家坐下,指着桌上的吃食道,“陈管家大口放心,我不会杀你,所以,你可以放心吃些东西。”

 陈管家毕竟是见过世面的,凝固的思想被她这么一说又活泛了起來,知道自己的性命多半是无忧了,不由就坐在桌边,但依旧是萎顿面无人

 “我知道陈管家有杀陈陵君之心,所以特來拜会。” 长宁放下剑直入主題。陈管家却腾的站了起來,才回过神來又陷入一片死寂,这世上此时大概再沒任何比这几个字更能给他带來如此的振动。许久,他才颤了颤小胡子,开口道,“这位姑娘可别说,陈陵君在我们衡夏极是受人尊崇,我作为他的管家,自是沾了不少风光,怎么会枉顾事实,要置他于死地?”

 “陈管家,你之所以这么说,自然是经过了解的,你若还要伪装,那咱们也沒有谈下去的必要。”

 “谈?谈什么?”人都很难决择的,陈管家如此问,自然是心里有了一丝松动。

 “不瞒陈管家,我也有要杀陈陵君之心,所以,特來找你合作。到时的报酬,自然比你此刻在陈陵君府上的俸薪高出数倍,不知陈管家可有合作意向。”

 “你究竟是谁?”陈管家看了看长宁,似有所悟,“难道你是…听说北燕的皇帝为一位毁容的姑娘來衡夏求一朵无忧,看來此事不假,你应该就是那位毁容的姑娘了。”

 “正是。”长宁大方的承认。但陈管家却是一口回绝,“我不会跟北燕的人合作。”

 长宁也不恼,看了看桌上的糕点吃食,方才意识到自己跟了这陈管家东奔西跑了一天,这会儿也饿了,便拿起筷子挑拣着吃起來,边吃边道,“不知陈管家知不知道一个叫固清的地方?”

 陈管家脸色大变,“你…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?”

 “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。”长宁捏起了一块翡翠蒸糕就往嘴里送,“你在固清的家人我们北燕会替你照顾,我们只要陈管家做一件事情。其实,这对于陈管家來说,是件双赢的事情,你又何乐而不为呢?”

 “你们,真是卑鄙。”

 “你该知道,对于早就习惯了战场上烽火硝烟,血雨腥风的人來说,命都已经不是重要的了,哪还会管做事卑鄙不卑鄙呢?”长宁说着盯了陈管家一眼,“况且,陈管家难道不也是一个卑鄙的人么?所以苍蝇不盯无的蛋,你若是完好,我们也不会找上你。”

 陈管家未再说话,长宁将最后一块糕点捏在手里,拿起桌上的剑正问陈管家答不答应,这时门却吱嘎一声开了,进來的姑娘见势大叫整个花楼里一时也慌了了,廊里的人听到有人大喊刺客心里大急奔得更快,有些甚至连衣裳都沒有穿就要择路而逃,一时花楼里开门的关门的先了套,而长宁却是笑笑,这为兵之道虽然是较之以力,但要还在方寸之间不。方寸若则败势必成,这花楼也是一样,了方可混水摸鱼。

 长宁从窗外往外跳时回头朝着陈管家一笑,“陈管家,白鹭洲上白鹭飞。有待大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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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朝堂是沒有‮腥血‬的战场,洛诰端坐在龙椅上,冷眼看着臣子在朝堂之上相互争论如同厮杀。自他复国伊始至今二十多年的内忧外患,连年的兵马动本就沒给他积蓄下什么股肱之臣,他当年得陈陵君擅让意外登基,一心扑于乐理诗词又从沒用心培植过亲信,登基这几年最难的就是大感国事烦扰,人才凋零。

 龙椅之上的洛诰冷眼看着底下的陈陵君。

 当初衡夏被灭之后,洛诰虽然地位显赫,但却天资有限,若不是多有倚靠弟弟陈陵君,自己是万不能重新复国,而陈陵君手下门客众多,他这个皇帝也随时需看这位弟弟的脸色,而且是当得战战兢兢,以致诸国之内只闻陈陵君之名而无他洛王之号,这些年他一直忍辱下來, 为的是衡夏的长远发展。

 然而现在城风雨,一传他这位弟弟要自立为王,二传他弟弟与自己的皇后有染,此刻就不说天子之威,就只论男人的尊严,他是一样都快沒有了,这口气他还怎么能够忍得下來? M.bANiAn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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