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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8章 大婚喜(四)
  “快, 将你那件衣裳穿上!怎么如此不知检点!”

 崔大郎厉声呵斥了一句, 教引姑姑是什么,他完全没有概念, 只知道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,竟然跑到他的房间来衣裳,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儿!

 南枝被崔大郎呵斥之声吓住,她一双手抓紧了衣, 眼泪汪汪的望着崔大郎,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:“太子殿下,奴婢是在做教引姑姑要做的事情啊,是皇后娘娘派奴婢过来的, 这是、这是…”

 说到此处, 她又觉得有些羞涩,抬手捂住了脸,又故意将肩膀倾斜了些,衣堪堪顺着那起伏的线条拂开,半出雪白的山峰。

 崔大郎没有说话,大步走了过来。

 听着脚步声响,南枝心中有几分激动, 将头埋在手掌间,就等着太子殿下火热的手掌覆住她的肌肤。

 脚步声越来越近,她的心似乎要跳了出来,嘴贴着掌心微微发抖,脑袋里昏沉沉的一片, 两条腿软了,几乎就要瘫倒在地。

 然而一阵冷风吹了进来,南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赶紧将手放了下来,拉拢了衣裳朝前边望了过去——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,一睁眼便能见着太子殿下那张俊美的脸孔,眼前只见到一张宽阔的榻,却没有见到人。

 回头一看,她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身影,跳窗而出。

 站在门外的两个内侍唬了一跳:“太子殿下…”

 不是有教引姑姑过来了吗?此刻应该是她教导着太子殿下行‮女男‬之事,为何太子殿下从窗户这边跳了出来?

 “这个女人是孤母后派过来的?”崔大郎皱起双眉,心疑惑。

 “是啊。”内侍点了点头:“是皇后娘娘派过来的。”

 “那她到孤这里作甚?真真…”崔大郎气愤之至,只是他面皮薄,没有当着内侍将“不要脸”三个字说出来。

 “太子殿下,这教引姑姑就是来教导您行房之事的。”见着崔大郎一张脸涨得通红,两个内侍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,看起来太子殿下还真是个没有尝过鲜的少年郎,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哪。

 崔大郎的脸更红了几分,口中嘟囔了一句:“快些将她送回去,孤才不用她教!”

 他要全心全意的对自己的秀珍,怎么还能与旁的女人做出这种事情来?这不是在玷污他与秀珍的一片真情吗?他们之间,不要第三个人来足,房之事以前虽然没做过,可他和秀珍肯定能摸索出来的。

 “太子殿下…”

 身后传来娇滴滴的呼喊之声,崔大郎回头看过去,就见着南枝从窗户那边探出了半个‮子身‬,酥,一脸哀怨之

 “你回明月宫去罢,我不需要你来教什么。”崔大郎说得冷冰冰的,屋子外边的北风都要比他的声音暖几分。

 “可是、可是…”南枝心中慌乱,眼泪珠子都要落下来:“太子殿下,皇后娘娘派奴婢来是行教引之责的,这事情还没有完,奴婢怎么就能回宫去呢?”

 这与那些姑姑们教的完全不一样啊,姑姑们说了,教引姑姑会留在东宫一直侍奉太子——太子享用过的女人,还能令嫁他人不成?自然是要留在太子身边,好好儿的服侍着他,只要顺了太子的意,良媛良娣的名分是跑不了的。

 “孤让你回明月宫,你就回明月宫去!”崔大郎的脸板得就如结了冰,怎么也化不开:“孤的东宫,不需要什么教引姑姑,你先回去,孤自然会去皇后娘娘那边回了你。”

 崔大郎的声音没有一丝可以商榷的余地,南枝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,掩面跑开,一阵窸窸窣窣作响之后,她从寝殿里缓缓走出,含羞带愤的朝崔大郎行了一礼:“太子殿下,那奴婢便回去了。”

 “回去罢。”

 崔大郎甚至没有正眼打量她。

 “太子殿下…”看着南枝那慢慢前行的身影,似乎不堪沉重,后背微微有些弯曲,两个内侍有几分同情,这位南枝姑姑过来的时候兴高采烈,再怎么假装矜持都不住她的‮奋兴‬,可转眼间就成了这般模样,唉,也是朝上爬的希望破灭了罢。

 “孤用不着她来教!”

 脸上‮辣火‬辣的一片,怎么这一点点隐秘之事都被人拿到明面上来说,实在让他有些难堪,崔大郎恨恨道:“谁又不会房呢,不就是了衣裳睡在一处便是了。”

 “对对对,太子殿下说得极是。”两个内侍赶紧附和,看起来太子殿下有些恼怒,自己还是识趣些闭嘴便是了。

 了衣裳睡到一处…崔大郎从踏入寝殿的这一刻起,便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,可现在见着卢秀珍竟然比他还手脚麻利,已经开始动手衣裳了,崔大郎不有些羞愧,秀珍可真是冰雪聪明,什么都会。

 “秀珍!”

 “啊?”卢秀珍应了一声,只觉声音有些发颤。

 奇了怪了,阿瑾怎么总是不停的喊她,又不见什么行动,自己全身越来越热,只想着快些将衣裳掉才好,他却倒好,就会站在那里喊她的名字。

 “秀珍…”崔大郎好一阵口干舌燥:“我、我、我…”

 “你怎么啦?”卢秀珍嗔怪的看了他一眼:“要说什么便利索点说,要做什么就利索点做,磨磨蹭蹭的,都不像个男人了。”

 这句话犹如一把点燃干柴的烈火,崔大郎只觉脑子里“轰”的一声响,他再也想不到旁的事情,眼前红的一片,托出了一张雪白的脸。他了下口水,都没来得及坐到上,直接便将卢秀珍扑倒。

 “砰”的一声响,两人的额角相碰,卢秀珍眼前一花,努力的想伸出一只手来摸摸额头,可她方才着急衣裳,一只手半卡在衣袖,此刻被崔大郎在下边,动弹不得,而另外一只手刚刚举起时却被崔大郎一把抓住。

 “秀珍,我…”崔大郎的脸红得比那龙凤花烛都要红:“我…”

 “你到底想说什么呀?”卢秀珍实在无语了,阿瑾这究竟在些什么名堂?她朝崔大郎一瞪眼睛:“先让我将那只手挣出来!”

 “哦哦哦…”崔大郎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猛,姿势实在怪异,赶忙小心翼翼将卢秀珍扶了起来,轻轻将她那一只衣袖拉了下来:“秀珍,痛不痛?”

 卢秀珍白了她一眼:“痛,怎么会不痛?”

 崔大郎低下头,有些不好意思看她,声音低低:“秀珍,是我不好,太鲁莽了。”

 “你呀…”卢秀珍叹息了一声,抬手摸了摸额角:“没事那么用劲干嘛?”

 “很痛吗?”崔大郎抬起头来,见卢秀伸手在额角,心中实在过意不去:“秀珍,都是我不好…”他想来想去,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,索欺身上前,将卢秀珍抱在怀里,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,又觉得自己很是笨拙,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不让卢秀珍没那么痛,想来想去,别无他法,只能站起身来,一双手捧住她的脸,嘴轻轻的吻住了她的额头。

 他的嘴滚烫,卢秀珍只觉额头上热乎乎的一片,心里头不住的发颤,忍不住轻轻呻yin了一句:“阿瑾…”

 “哎!”崔大郎应了一句,柔声问道:“秀珍,还痛么?”

 卢秀珍缓缓抬起头来——她可要取教训,不能太冲动,免得又撞到了——望着崔大郎那担心的脸孔,她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:“阿瑾,你这傻子,我又不是泥巴做的,撞一下就会碎。”

 她这清脆的笑声仿佛有一种魔力,让崔大郎不由自主全身都热了起来,仿佛有一把火,席卷着将他全身燃烧殆尽。他望着卢秀珍咧嘴笑了起来:“秀珍,你真美,真美。”

 卢秀珍被他念叨得有些不好意思,将头低了下去:“你就爱瞎说。”

 “我不是瞎说,这是真话,世间没有一个女子能比得上你这般美貌。”崔大郎双手怀抱住了她,手指慢慢的向她的间摸索了过去,悄悄的想要将她的中衣从束里扯出来,卢秀珍觉察到了他的动作,微微一笑,很配合的将那封解开。

 她的动作仿佛是一种邀请,崔大郎胆子大了些,一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,衣裳一层层的落,有些堆在上,有些散落在地上,可他们两人都已经都无法顾及,两张嘴凑在一处不住碾着,‮子身‬也在不住的滚动,这房间里就听着微微的息之声。

 “秀珍…”崔大郎好不容易才结束了这个绵长的亲吻,他气吁吁的望向卢秀珍:“秀珍,我想、我想…”口里说着话,一双手却没闲着,攀山越岭顺而下,不多时便到了那处芳草萋萋的桃花源,手指轻轻试探,就觉那入舟之处甚是隐蔽又极其狭窄,真不知那小舟如何通过。

 卢秀珍脸一红,心中分外柔软,两条腿已经没有办法再合拢,双股战战,不能自已。

 “你想作甚便作甚…”她的声音一滞,全身酥麻一片:“阿瑾…”

 她的声音低低又温柔,格外妩媚,眼波转恰似一江水,将崔大郎沉浸在期间,差点快要被溺毙在这抹柔情中。

 “秀珍…”他再也忍不住了,手指轻轻‮摸抚‬着沙洲上的杂草,‮子身‬不住的朝那渡口挪了过去。

 “阿瑾!”卢秀珍惊呼出声,将两腿夹紧了些,可却又被崔大郎强行分开了点:“秀珍,你不是说我想作甚便作甚,如何说话不算数?”

 卢秀珍咬紧了牙齿,不作回答,只觉自己全身软得没有半分反抗的力量,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昨那姑姑给她看过的画册,双颊通红,一阵甜蜜带着酥麻从心尖爬过。

 阿瑾力气很大,她此刻已经如破碎的布娃娃,都没法思维呼吸,任由着他在,肌肤上有他炙热的温度,炙烤得她全身热得冒出汗来。

 既然无力反抗,那就配合享受吧。

 上帐幔低垂,外龙凤花烛高照,屋□□,带着些许温暖,掀起了一片红。 m.BanIaN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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