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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9章 隔着一座祟山
  一封信,王含芷写给他的,‮信短‬不发电话不打,写信,张五金乐了:“行啊小美人,浪漫的嘛,看看字写得怎么样?”打开,字不错,很秀气,恰如她的人,但一看信,他愣了,哥,你看到信的时候,我已经到了‮国美‬了。

 我来这边上学,舅舅在这里,你不要担心。哥,我爱你,我也恨你。但最终,我是爱你的。我不知道我以后还会不会爱上其他的男人,我只肯定,我永远也忘不了你,你的好,还有,你的坏,不过,请你忘了我吧。让我最后叫你一声:哥。你的芷芷,一个傻傻的女孩!张五金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感觉,恼怒,烦躁,莫名其妙,想发脾气。

 最终他什么也没做,就那么呆坐着。门响动,秋雨中午下班回来了,看他呆呆的,急忙过来。“怎么了五金,感冒了吗?”伸手摸了一下他额头,又拿自己的额头碰了一下:“没有啊,怎么了?”

 她随即就看到了王含芷的信。“王含芷去‮国美‬了?怎么回事?”张五金说了不要秋雨掺和,秋雨也不愿意掺和,自己的男人去跟另一个女孩子谈恋爱。

 虽然是无可奈何的,甚至是她鼓励的,但心下多少有些不好过,装做不看见最好,所以这段时间张五金跟王含芷的事,她都不知道。

 “我怎么知道她发什么神经。”张五金发燥火:“走就走,了不起吗?”发了一通火,还是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跟秋雨说了,见秋雨有些恍然的神情,他道:“怎么,你明白了?”“唉,我的傻弟弟。”

 秋雨勾着他脖子,轻轻‮头摇‬:“你真的不明白啊?”“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,怎么知道她想什么?”

 张五金赌气,其实他想了一上午,多少有点儿影子,事实上最初他就有一点感觉,只是理不太清楚,不敢肯定。“本来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,灰姑娘爱上了王子。”秋雨轻声叹息。

 “我可不是王子。”张五金哼了一声,有些虚,他已经猜到,毛病就出在这里。“就算王子扮成穷小伙,灰姑娘也不会生气,只会觉得浪漫,最多哄一哄她,她还是会原谅你的,所以她虽然说恨你,可最终还是爱你的。”秋雨轻轻的‮头摇‬:“可问题是,灰姑娘的家人,先认出了王子,然后还向王子要了东西。”

 “灰姑娘本来想要献出的,是她最纯洁的爱情,但这么一来,她就觉得,她的爱情真的沾了灰,再也不纯洁,不干净了,”

 秋雨眼神有些悠远,因为以前的她,也是这样的女孩子啊,所以她特别的理解王含芷:“所以,她宁可把自己的爱情收回去,离乡远走,也不愿再把沾了灰的爱情奉献给你。”

 “她以为她是块豆腐啊。”张五金死鸭子嘴硬。“如果,你只是个小木匠,她一定会嫁给你的,就算她的父母也拦不住她。”

 秋雨轻声的叹息,看着张五金,‮摸抚‬着他的脸:“可是,用她的爱,来换一个副市长,她却绝不情愿,虽然,或许你不会认为是换,可她会这么想。”

 张五金仰头向天。秋雨的分晰是对的,他了解王含芷的子,她的‮体身‬为什么那么的,只因为她的心是那般的单纯。

 想到薛瑗薛青青前后变化的脸,他只能无声叹息。不能说薛瑗他们错了,薛瑗没什么错,养个女儿,找个有本事的好女婿,给自己岳父老子出点儿力,没有错的。

 问题其实还是出在张五金身上,如果他不是以一个小木匠的面目出现,而是一个公务员,或者一个小有身家有点儿人脉的商人,全都可以,那么帮王雅图也就正常了。

 一个小木匠,每副桌椅挣五十块钱的工钱,结果一个电话,居然能捧上一个副市长,这反差实在太大了,当然,如果薛青青不让张五金出力,不帮王雅图要这个副市长,王含芷最后知道了。

 最多也就是跟张五金撒撒娇,赌赌气,最终还是会原谅他的,可麻烦的就是,在她不知道之前,薛青青帮着要了个副市长,于是,她就纠结了,她就觉得自己的爱情不纯洁了,她说恨张五金,不是恨张五金瞒着她。

 而是恨张五金让她不能够再奉献她的爱情,让她不能够再爱她。如果是薛青青,不会有这样的想法,可王含芷不是薛青青。

 王含芷就是王含芷,她是芷芷,一个傻傻的女孩。人如其名,她就是一枚通体带着香气的香草。张五金闷了几天,但也无法可想,最后发了燥火:“再不搞这种事了。

 我就随便找两个女人,离两次婚,然后娶你,要是再反对,我就带着你出国去,眼不见为净。”秋雨只能很温柔的‮慰抚‬他,都不敢劝。这天他娘打了电话来,让他立刻回去:“你细舅舅来了,”“细舅舅。”

 张五金一听高兴了,他娘家里姐妹也多,只有细舅舅对他们最好,以前他娘为了生他,躲计划生育,躲到细舅舅家。

 村干部知道他娘又怀上了,五个了啊,得了了,甚至县计生委都惊动了,细舅舅家在北祟,县计生委出动人,直接到北祟去抓,细舅舅就把他们一家三口藏到祟山里,跟以前的祟山游击队一样。

 张五金一家三口是游击队,细舅舅是交通员,通风报信,送东西送粮食,最终躲了过去,所以他娘一直说,没有细舅舅,就不可能有张五金。

 张五金跟秋雨说了一声,立刻开车回去。细舅舅也有五十了,看上去单单瘦瘦,到并不特别显老,张五金突然发现,他跟细舅舅有些像,他屋里几姐弟有趣,姐姐们都跟娘像。

 而他则跟舅舅像,细舅舅年轻时,应该也跟他一样,是个漂亮小伙子。细舅舅见了张五金,也很高兴,尤其夸他帮几个姐姐的事,他娘真以为他那一百万是张虎眼留给他娶老婆的,现在是逢人就说,跟细舅舅当然也是说了的。

 ***“姐弟之间,就是要这么互相关照。”细舅舅拉着张五金的手:“五宝不错,我早就说了的。”张五金就只是笑,问起表哥表姐的事,这才知道,大表哥当上官了,新提了北祟开发区的主任,正科级。

 而细舅舅的来意,很简单,又是要来帮他一把,要他到大表哥手下去做事,然后想办法给他转正,流行的话叫公务员,拿老话来说,就是吃国家粮。

 “五宝,当个木匠到底不行,风里来雨里去,而且现在流行买家俱,你这个行当不持久,老了不行,还是要吃国家粮。”细舅舅还是当年的风格,雷厉风行,当场拍板,完全由不得张五金推拒。

 张五金不知道说什么好,别说个指标,现在就是想要当官,都只是一句话的事,随便哪个乡镇,进去,个什么副乡长或者什么主任当当,对李求金来说,会为难吗?别开玩笑了,他只是不愿意而已。可这会儿面对细舅舅的这份亲情这份热心,他没办法拒绝,说自己喜欢当小木匠,那不行的,他娘虽然把他当宝,可要敢拗了他细舅舅,真会揍他的。解释一下,自己很厉害,其实不需要,可又怎么解释?再一个,他突然就想到了。

 如果当时自己不扮小木匠,而就是进一个什么单位,不造成那么大的反差,王含芷会离开他吗?

 虽然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,他女人多了,不少这一个,走就走吧,没什么了不起的,但事实上,心里还是有些痛,有些悔。

 当初何必要装那个呢?那么,听细舅舅的,跟着大表哥去混一下,不管最后怎么样吧,在心里,也是对王含芷的一种迟来的补报。

 于是,第二天,他就跟着细舅舅到了北祟,见了大表哥。大表哥的名字很独特,叫胡思想,一如细舅舅惯常骠悍的风格,其实细舅舅当年的本意,是从泽东思想里取两个字,可现在不流行那个了。

 别人一听这名字,只会想到:胡思想,不过名字取了就是取了,大表哥还不敢有意见,更莫说去改,细舅舅真的打人的,虽然大表哥快三十了,照揍。细舅舅一个电话,晚间大表哥回来了一趟。大表哥同样单单瘦瘦,戴副眼镜,虽然当了官,一如小时的亲热,搂着张五金肩膀,口应承:“你先做我的通讯员,有车更好,司机也兼了,有机会我就帮你转正。”中国的开发区多过狗,州为例,州自己有一个,下面几个市也全都有,北祟南祟,隔着一座祟山,南北各一个。 m.BanIaN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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