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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六十三章 王副主任晕倒了
  对不对?对不起!我不回答你,王东升双紧闭,黯然地看着陈太忠。

 “你不回答,我无所谓,嗤,”陈太忠冷哼一声站起身来,眼中是不屑,“摆明了说吧,现在,是我有能力把不公平…施加在他们身上,我只想听到一个回答,王局,你是支持我还是支持他们?”

 我靠,王东升真的有点恼火了,妈了个的见过宫的,可也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,你还当我是你的领导吗?

 不回答?不回答就完了?我,你找我谈话的时候,没想到能遇到这种硬茬吧?仗着‮份身‬欺负人欺负惯了?陈太忠也不说话,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。

 良久,还是王东升抗不住了,他垂下眼皮,讪讪地笑笑,“看来,我今天是自取其辱了啊,我还以为自己是为大局着想呢…呵呵。”

 “人敬我一尺,我还人一丈,我知道自己的脾气,不适合混官场,”陈太忠见他服软了,本待有心穷追猛打的,不过想想自己还要在官场继续混下去,说不得就收敛了许多。

 但纵然是这样,他的话也不是很客气,“不过,谁要以为我是软柿子,那可就…现在没人,我跟你说句不客气的话,天南省我没把谁放在眼里,你要觉得我是靠着蒙艺混的,那可就大错特错了,他还不配做我的靠山!”

 “嗷~”地一声,王东升局长,招商办副主任听到这话,长长地倒了一口凉气,‮子身‬一展,“哐当”一声,直地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上,人事不省了。

 “你摔倒的姿势,比张瀚难看一点,”陈太忠叹口气,无奈地摇‮头摇‬,转身走出了副主任办公室,“有人在吗?王副主任晕倒了…”

 当天晚上,陈太忠悄悄地来到了“白书记”的家中,好在,事先两人通过‮机手‬‮信短‬,对过暗号了,所以,当他在七点半左右悄悄进来的时候,发现吴言的家中,居然点了十几枝红蜡烛,气氛营造得煞是旎。

 吴书记身穿塑身美体,上身却是穿着一件对襟缎面小棉袄,一副家庭装的打扮,见他进来,‮子身‬立刻了上去,“来得这么早,没吃饭吧?”

 陈太忠看看那张不大的餐桌,上面不但有红蜡烛,还有一瓶茅台酒和几个小菜,登时轻笑一声,“哈,就算吃了,我现在也得说没吃啊。”

 见到人前作风强硬的吴书记,眼下居然一副小女人的样子,在家里炒菜伺候人,他心里登时升起了一丝骄傲:看哥们儿这调教水平,比刘望男也不差多少了吧?

 “你呀,就是油嘴滑舌的,”吴言走上前来,轻轻地环住了他的,“好了,关了‮机手‬,咱们好好地家庭会餐…”

 “‮机手‬,不能关啊,”陈太忠苦笑一声,今天他把王东升整得背过气去了,虽然后来缓过劲儿来了,不过他听谢向南说了,王副主任要向秦主任告状,说他陈某人不服从大局。

 当然,这肯定是王东升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,抑或者还要向业务科的一干人等做出暗示:我这儿已经尽力了,人家陈太忠不听我的…可是,秦连成迟迟没有给陈太忠打来电话,陈太忠有点拿不准自家老大的意思,虽然他不怕秦主任,但人家秦头儿对自己一直不错,眼下更是处得比较推心置腹了,这个面子是不能不买的。

 所以,他的‮机手‬必须开机。

 “唉~”吴言叹口气,听起来有莫大的不甘心,不过大家都是国家干部,而且上进心都还强,这种事她倒也能理解,不是开会的时候,是不能关机的,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呢?

 两人搂搂抱抱地在桌子边坐了下来,吴言给他拿过碗筷,又殷勤地甄上了酒,“这是别人送的,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…我很少喝。”

 这两瓶茅台,哥们儿第一次来你这儿的时候,就看到了,陈太忠笑一声,“你知道我不喜欢喝洋酒?”

 “你跟我说过的,”吴言伸手掠一下垂到额前的头发,这个动作让她不大的部显得高耸了些许,“对了,你给我发‮信短‬,今天遇到什么事儿了?”

 我靠,哥们儿真的是那么市侩吗?怎么唐亦萱这么说,你也这么说?陈太忠叹口气,“咱先不说这个,好好吃饭,别辜负了你苦心经营的这点情调好不好?”

 “咱们先说,”吴言的回答,用的是祈使句,这一刻她隐隐又恢复了几分区委书记的威严,不过下一句,她的绵绵情意如山间的小溪一般,清澈地、缓缓地淌了出来,“说完公事,咱们就可以慢慢地享受这个夜晚了,你说呢?”

 那好吧,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,陈太忠也没得选择了,他叹一口气,“唉,这件事…怎么说呢?我想搞一下梁建勤。”

 “梁建勤?你动他做什么?”吴言有点不明白了,不过,她很快就想到了两个原因,“是因为刘立明,还是因为你的太忠库?”

 “刘立明跟梁建勤,也有关系?”听到这话,陈太忠的火气,愈发地大了一点点,“这家伙还真的魂不散啊。”

 “呵呵,也不是那么回事,以前两个人的私是不错,不过…”吴言轻笑一声。

 “刘立明现在去了人大了,已经没有以前管用了,梁建勤那人,势利得很,他上进的法宝就两个,无非就是见风使舵和装穷,如果说他现在跟刘立明闹翻了,我都不会怀疑。”

 她说到最后,话里居然带了一丝感叹出来,“呵呵,这年头,毕竟…是人在人情在啊…”

 还好,吴言终是一个精明冷静的女人,下一刻就中止了无谓的抒情,她侧头看看陈太忠,“既然不是刘立明,那就一定是太忠库的事儿了,哈哈,我很聪明吧?”

 “是很聪明,不过,比我差点,呵呵,”陈太忠笑着伸手捏捏她的脸蛋,“是这样,今天下午,我接到了红山区办公室主任的电话…”

 吴言静静地听他说完,好半天才叹口气,摇‮头摇‬,“可惜啊,梁建勤的级别,还是太低了点,没啥意思,他要是级别再高一点,倒比较合适了,既然是炒作,不得划分出正方和反方?有个够份量的反方,其实是件好事。”

 这女人的脑子,是怎么长的啊?陈太忠看向吴言的眼中,已经带了一点钦佩了,哥们儿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?

 他脑子不笨,当然能听出这话的意思,正是所谓的“一点就透”的那种,可是毫无疑问,就算对一件事情有共同观点,点人者和被点人之间的差距,是极大的,就像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和第二个吃的人,听起来差不了多少,但其间鸿沟,真的无法逾越。

 而且,还有一点也很重要,吴言这话一出口,他臆中那份不忿,登时不见了踪影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遗憾:唉,梁区长你怎么就才是个正处呢?

 …嗯,好吧,级别低点无所谓,下午,你怎么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呢?你骂得再狠点也算啊,哥们儿我也能有反击的机会啊。

 所以,陈太忠几乎在很短的时间内,就发现了吴言的长处,不但眼光和大局感一——相对他而言,甚至,她安抚人心的手段,也相当高超,最起码在眼下,他中的块垒已经被吴书记成功地消灭了。

 当然,他肯定不能在嘴皮子上认输,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,于是,钦佩之一闪而过,他脸上又涌起了极强的不屑的神情,强得简直有点做作。

 “切,这个我当然知道啦,当时我也没怕他,”他摇‮头摇‬,“不过那家伙号了一嗓子就跑了,想跟他对两句嘴都没机会…”

 “所以,你就怀恨在心了?”吴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一定要好好地报复他?你好歹也是红山区出来的,先是区委书记,然后又是区长,你在东临水…一定受了很多苦吧?”

 “我发现,你这俏皮话水平,大有长进啊,”陈太忠轻笑一声,又捏捏她的脸蛋,“好了,帮老公想想,该怎么收拾他?”

 “你觉得怎么收拾他合适呢?”吴言斜眼看看他,“你心里早已经有答案了吧?”

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聪明呢?陈太忠无奈地撇撇嘴,叹一口气,“我觉得吧,要是能坚持让水库叫‘太忠库’的话,就是…就是给了他一记最响亮的耳光。”

 “啧,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”吴言叹口气,摇‮头摇‬,“唉,我再想想办法吧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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