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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千二百六十九章 习惯的力量
  锦园大酒店吗?陈太忠默默地挂了电话,锦园离天大不远,离省委校和素纺也很近。

 但是他尤其难忘的是,第一次去锦园大酒店,是跟蒙勤勤在一起,两人在KTV喝酒掷骰子,喝得不亦乐乎,最后还是尚彩霞来了,将蒙勤勤带走的。

 那些逝去的青葱岁月,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,年轻的书记收拾情怀,默默地驱车登程。

 由于被这种怀旧的心绪左右着,他觉得没开了几步,就到了锦园,而刚停下车,就看到钟韵秋站在门口,冲着他招手。

 ‮裙短‬黑丝,钟秘书一如他认识的时候那样,妩媚而风情无限,陈太忠走上前,低声而柔情地问一句,“订了房间了吗?”

 “是喝茶,”钟韵秋白他一眼,捂着嘴笑了起来,“跟我来。”

 这捂嘴的毛病还没改啊,陈太忠跟在她身后,看着那灵活‮动扭‬的部,不住走个私——小钟好像是比较喜欢…我从后面进入的?

 可是穿上这灰色的裙子,部显得小了一些,不像没穿衣服的时候那么大。

 钟韵秋领着他上了二楼的茶社,吴言已经在里面了,她坐在沙发上,手拿遥控器,正在换台,见他来了,就将遥控器丢到一边,“我说你也太慢了一点。”

 “吴市长,你别岔开腿,勾引我犯错误,”陈太忠笑眯眯地发话,小白今天穿的也是裙子,是那种及膝的一步裙。

 好像蒙勤勤跟我喝酒的时候,穿的也是裙子吧?可我根本就没往裙子里看的心思,他心里暗暗感慨:当时…还是太年轻吖。

 “蒋世方说了,涂的市长,”吴言看他一眼,心里虽然有点淡淡的受用,但是不能改变她的说话主题,“或者还有变故,但是不会更差。”

 “涂市长,这个不错,”陈太忠点点头,“我感觉比卫生厅长强,你觉得呢?”

 “他又打不了保票,”吴言无奈地一笑,然后眉头一皱,“所以我现在困惑。”

 不知道什么时候,钟韵秋已经搞来了一壶茶水,给陈太忠倒进了茶杯里,陈太忠端起茶杯轻啜一口,“这种事情,谁能打了保票?”

 “所以我…我就问他,”吴言吐吐地发话,这种表情是很少发生在她身上的,“其他岗位,比如说卫生厅的,我能不能考虑?”

 “我艹,”陈太忠将手里的茶杯重重一顿,没好气地发话,“你怎么能笨成这个样子?”

 “不是我笨,是他追着我问啊,”吴言怯生生地回答,然后一摊手,“他就问我,是不是看上省里其他岗位了。”

 “你不会说没有吗?”陈太忠差点把鼻子气歪了,“见过笨的,没见过你这么笨的。”

 “想说没有,哪里有那么容易?”吴言没好气地看他一眼,“蒋世方就算不升书记,也还是省长,陈洁只是个副省长,我犯得着为了一个副省长的许诺,得罪一个省长?”

 要不说女人就是这点胆量呢?陈太忠很无语地撇一撇嘴,可以打死都不认账的嘛,“你看起来选择很多,但是哪个位置都不保险,先多占几个坑,不能耽误了。”

 “这不是一回事,”吴言苦恼地摇‮头摇‬,又端起茶水喝两口,才解释(book。shuyue。org)一句,“去卫生厅,大头是陈洁的人情,去涂,大头是蒋世方的人情…今天蒋世方的样子,就很不以为然,好像感觉我和陈洁合起来,在搞什么。”

 原来是这样,陈太忠缓缓地点头,她这么一说,他还真明白了,陈省长想给小白一个卫生厅长,这是陈省长的厚爱,但是凭良心说,此事并不是一个非常委的副省长能全程操作的,陈洁敢打这个主意,就算胆气壮的了。

 所以此事,早晚还是要过蒋世方的——起码要获得他的支持。

 而蒋省长本人,对小白的位子也有安排,不过非常遗憾的是,他的安排跟陈洁冲突了,蒋省长心里肯定会有点纠结,你找了我帮忙,居然还找别人,这是什么意思?

 当然,吴言可以拒绝陈洁的好意,但是那样就太不识抬举了——堂堂一个副省长开口,说帮你张罗个厅长,不但是对你的帮助,也是对你的赏识。

 更何况,蒋世方对那个凃市长,也不是手拿把掐,多少是存在一些风险的,若是没有陈洁开口,吴言倒也不会去想,但是陈省长开口了,若是拒绝,也是对自己的政治生命不负责任,须知一步迟步步迟。

 总之,不管怎么说,蒋世方虽然是得了黄家的授意,才肯支持吴言的,但是吴市长还想要借用其他人的力量,谋求其他的位置,会让蒋省长非常不——这么不识抬举,惹得火了就不支持你了。

 想明白这个,陈太忠也是有点无语:看在别人眼里,吴言的正厅都铁板钉钉,只是需要选择位置了,殊不料,成算大了,也有大的苦恼啊。

 成算小一点的话,陈洁估计不会冒头,而且她给的位子,在吴言看来是稍嫌差劲,可这样的厅局正职,在陈省长手里也没几个,而且陈省长分管科教文卫多年,卫生系统里肯定也有亲近的人,眼下肯将这个位子让给一个外人,是相当有诚意了。

 “穷人有穷人的苦恼,富人有富人的苦恼,”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‮头摇‬,“行情太好,也是罪过啊。”

 “你倒是给个建议嘛,”吴言白他一眼。

 “那你跟蒋世方实话实说就行了,这是陈洁愿意帮你,两条腿走路,”陈太忠想来想去,觉得也只能是坦白了——有些时候,敞开了说话反倒效果更好。

 “开什么玩笑?”吴言没好气地看他一眼,太忠讲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,但是官场里不兴这一套,“除非他直接问,要不然我绝对不能说,没说破,就有回转余地。”

 “无非是自欺欺人,”陈太忠悻悻地回一句,不过小白如此想法,虽然略有点保守,但也有道理,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——就像皇帝的新衣一样,大家都知道是假的,照样要称赞,说出来的,那就是小孩子。

 想到自己在北崇上升半步是如此的艰难,而吴言副厅升正厅,不但游刃有余,还有这么多选择,他心里也不住要暗暗地感慨:这人和人,还真是不能比啊。

 “算了,明天我先去看一看陈洁吧,”吴言跟他商量一阵,也没谈出个长短来,还不如明天去见一见陈省长,见机行事。

 “明天…你估计得下午去了,”陈太忠犹豫一下,还是实话实说,“明天上午,她要去参加荆以远的生日宴会。”

 “荆以远?”吴言听得眼睛微微一眯,然后陷入了沉默中,好半天才叹口气,“咱们晚上就住在这里吧?”

 “这儿的老板,似乎是简泊云的什么亲戚,”陈太忠不动声地回答,好半天才又说一句,“你也知道我住在哪儿的,就别让我为难了…要不这样,你实职正厅以后,跟我就再没半点关系了,行吧?”

 “那怎么行?”吴言听得吓了一跳,听到荆紫菱这个名字,她确实不是很,但是相较婚姻和爱情,她更在意的是权力。

 而目前的吴市长,不但已经单飞,此次正厅运作成功的话,她跟章尧东就彻底撇开了从属关系,其他人再说吴厅长,只能说她跟章系渊源很深,或者出身于章系。

 这个节骨眼上,她怎么能容忍陈太忠弃她而去?没了陈太忠,她想再进一步,那就要重新经营了,这谈何容易?而且天南是黄家的大本营,她若跟他没了往来,别人看在眼里,又能生出不少事端。

 曾几何时,陈太忠还是在她庇护下的小副科,不知不觉间,已经成长为能替她挡风遮雨的大树了,想到当初为了提拔杨新刚,他还得胡搅蛮地对自己用强,而现在…却已经有能力造就全国最年轻的实职正厅了。

 以前吴言不止一次抱怨过他的‮心花‬,也一直努力成为他的正牌夫人,甚至想象过,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地继续下去了。

 但是当她听说,陈太忠真的打算放手的时候,才终于开始正视这个问题,略略思索一下,她猛然间就发现: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。

 以前她还没这么强烈的感觉,可自打今年以来,先是凤凰的**防治,然后又是对正厅位子的设计,这一切根本离不开陈太忠。

 若没有他的大力支持,她怎么能在凤凰铁腕治理**?而这个工作若是搞得不好,她又怎么能成为待提拔的‮热火‬?

 说得更过分一点,一旦失去陈太忠的保护,她别说进步了,遇到什么恶的家伙,很可能她自身难保。

 只有在即将失去的时候,才会体会到拥有的美好,吴言仔细想一想,发现自己不能忍受的,无非就是他的女人太多,以及自己不是正宫。

 但是,她又有什么资格跟荆紫菱争呢?

 事实上,吴言很清楚,太忠是想把这层关系维系下去的——也就是说,他还是在乎她的。

 “你这家伙,”她略带一点娇嗔地发话,“我就吃点醋,你至于这样绝情吗?”(未完待续。) m.BanIaN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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